辣烤腿肉嘎嘣脆

傻白甜(◍ ´꒳` ◍)磕仲孟熊彭执离,拆逆勿扰,互相尊重

【仲孟】【现代AU】心锈(1)

  • CP:仲堃仪X孟章

  • 副CP执离,篇幅比较少就不打tag了(´・ᴗ・`)

  • 现代AU,伪黑帮背景,本质傻白甜

  • 已完稿,边修边发,大约13章完结(8.30注:修文的时候多修出来两章,现在是暂定15章完结><)

  • BUG和OOC都是我的错T=T

  • 谢谢阅读!祝食用愉快~

(1)

        三月,春雨淅沥沥地下了几回,仍是乍暖还寒。南城大街上烧了整夜的璀璨灯火渐次熄灭,那些忙碌了一晚上的门童、侍从、舞女们,像沉默渺小的蝼蚁一般从各式富丽堂皇的建筑中涌出,疲惫地穿行在街道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赌场大门被猛地推开,一个醉汉被人一脚踹了出来,早春清晨的寒气冻得醉汉哆嗦几下,他啐了口痰,嘴上还骂骂咧咧个不停。昨晚又在赌场里输了个精光,明明下一把他就能翻盘了,那几个狗仗人势的黑壮保安却非说他出老千,粗暴地把他给架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醉汉裹紧了身上的破旧衬衫,就着手里酒瓶子又灌了一口,便随着人流向城市边缘蹒跚走去——在远处的越支山脚下,是一番与南城灯红酒绿截然不同的景象:低矮破旧的房屋,狭窄肮脏的暗巷,杂乱低垂着的线缆和无序的棚屋使得这里终年不见阳光,这片村落是J国最大的贫民窟。无论你是薪水微薄的下等工人,还是游手好闲的混混小偷,甚至已经失去身份……都能在这里找到安身之所。


        连日小雨弄得暗巷里更加泥泞不堪,醉汉步履蹒跚,踩了满腿污泥。只是他无暇顾及这些,高利贷的打手们快要上门了,他得尽快弄些钱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,暗巷深处,一辆黑色积家静静停在一栋不起眼的四层小楼下,车里只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。突然他听见有人敲窗户,抬头一看,正是那脏兮兮的醉汉。

        醉汉手上挥着一把弹簧短刀,大着舌头嚷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哟!小哥…车…车不错啊!爷爷我最近…手气不…不太好,钱!…借点!等老子翻盘就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黑漆漆的枪管顶在醉汉头上,年轻人甚至懒得看他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醉汉吓得后退两步,一着急左脚打右脚摔倒在泥水里,这下更是脏得不成人样。他赶紧爬起来,转头便跑得没影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年骆珉已经很少动枪了,只是可怜那醉汉今天好死不死触了他的霉头。这位天枢的首席秘书今天心情并不好,他的顶头上司——天枢总裁仲堃仪——昨天收到一封从此处寄来的邮件之后,就非要来南城找劳什子“黎氏事务所”。这里治安出了名的差,骆珉百般劝说仲堃仪何苦以身犯险,毕竟距离北城世家势力倒台不过三年而已,百足之虫死而未僵,万万大意不得,谁知仲堃仪跟着了魔似的根本听不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村落里暗巷分布错综复杂,这事务所的招牌又极不显眼,饶是今天他们循着地址,也整整绕了两圈才找到地方。骆珉本想跟着老板一起上去,却被拦在了楼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又警觉地环顾了一遍四周,骆珉看看腕表,焦躁地轻敲方向盘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瘦高青年吹着口哨从车边经过,拉起的兜帽下露出几缕挑染的紫发。骆珉下意识瞥了他一眼,并不太在意——跟仲堃仪枪林弹雨里混了这么些年,对方有无敌意,他还是分辨得出来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啪——!

        仲堃仪把手里一沓子厚厚的资料连同牛皮纸袋摔在黄漆书桌上,他猛地向后靠在皮椅里,有些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沓子,全是关于他本人的资料:从学生时代,到七年前他重回北城,逐个打垮收拢世家势力,到如今稳坐北城天枢第一把交椅……有些事情仲堃仪自己都忘了,如今却都淋漓于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甚至包括那些,他假装自己忘了的人和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若不是前一日收到的函件里除了地址,还有张旧照片,仲堃仪也不至于冒着风险来造访这件小小的事务所,本以为会得到关于他的消息,然而却事与愿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黎先生。”仲堃仪尽量压抑着焦躁,冷笑着对书桌对面的青年说:“您这是什么意思,是要给我仲某人做回忆录?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容貌秀气的瘦削青年依然面色如常,仿佛对仲堃仪毫不掩饰的怒气无动于衷。他仍是半阖着眼,平静道:“我没有恶意,只是希望仲先生能相信敝事务所的实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既然我们能查到这些,自然也知道仲先生想要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仲堃仪交握于腿上的双手紧了紧。他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多,如果得不 到他想要的答案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北城前任总领——也就是您的前任上司,孟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仲堃仪感觉自己瞳孔在微微发紧。

       他已经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?五年?七年?亦或是这名字早已刻在他骨髓深处,他人轻巧的吐字,就让那个在北城人人生畏的仲老板——那个嚣张狂妄的仲堃仪——霎时竟忘了呼吸,指尖也细细地抽痛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还活着。”

 


        北城三街的娟姐,三十二岁的时候,死于帮派火并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是北城混混里有名的大姐头,靠一身狠辣不要命的茬架功夫出名,最后也算得上死得其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娟姐的丧事办得寒酸,来的人却不少,那些满身纹身刀疤的男男女女,拎着酒瓶子过来,白麻一捆就嚎啕大哭。喝多了哭够了,便开始跟跪坐在骨灰盒边捧着遗像的仲堃仪数往事,说他父母是混混界的金童玉女,男的脑子好,女的打架狠,名声出了北城也是响当当的。娟姐十七岁有了他,可老仲却没能活着看孩子出生。

        仲堃仪出生的时候,爷叔阿姨们都说这孩子命里带煞,天生是混江湖的料。没成想小仲与爸妈除了长相没丁点儿像,生得斯斯文文,刀不爱枪不爱,就爱念书。娟姐常感慨自己目无法纪几十年,末了生了个要当律师的儿子。不过说归说,倒也拿着微薄的收入供他上了北城最好的学校,弟兄们约酒也不让到家里来了——“怕带坏了我家大律师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仲堃仪看着跟前说着说着又哭起来的爷叔,依旧一言不发。对于母亲的死,他显出了超越年纪的平静。或许在那些为着母亲担惊受怕的夜里,他心里便早已有所准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母亲去后他成了孤儿,家里没有积蓄,他明年才考高中,却眼看着就要失学了。虽说父母的朋友们都尽力接济,但大家都是穷人,能给的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。十五岁的仲堃仪不想像父母那样把脑袋拴裤腰带上成天地混,可事到如今似乎已经没得选择。


        第二日傍晚,吊唁的人们散得差不多了,仲堃仪在几个阿姨的帮助下开始收拾东西,准备把母亲的骨灰送到庙里去。突然有个小年轻慌张跑来,说孟先生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仲堃仪不知孟先生是谁,阿姨们闻言却都神色慌张。

        不一会儿,孟先生就在随从的引领下走进大厅。他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,穿着考究的黑色薄呢大衣,带着顶黑帽,颇有些威严的气势。孟先生在娟姐遗像面前,摘下帽子,三下深鞠躬,一声长叹,而后转头望向仲堃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阿娟的小孩?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姨们推着仲堃仪往前走了两步,高大的孟先生低头看着他,微微颔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唔,是个读书人的样子。以后怎么打算?”

        仲堃仪抬头看向他,小声说:

        “孟先生,我想念书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后来阿姨们告诉仲堃仪,这位可是北城最鼎鼎有名的大人物——天枢总裁,北城总领孟大老板。

        J国幅员广阔,东南西北各城分立而治,各城既有中央指派的长官,也有民间势力推举的总领与政府分庭抗礼。四城中北城的情况又更复杂些,城里百年来帮派之间争斗不止,几十年前格局才稳定下来,如今城里威势最大的是苏崔沈三大世家,而掌管天枢财团的孟家尽管声势不小,又有总领加持,却也不得不低他们一头。

        葬礼那日仲堃仪说自己想念书后,孟先生倒是不置可否地走了,阿姨们也搞不懂孟先生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来参加阿娟的葬礼,但第二天便有人上门送来银行卡一张。此后每年生活费、学费按时入账,仲堃仪靠着这笔钱,考上北城最好的高中,三年后又以优异的成绩考上J国顶尖学府A大。这三年里孟先生只是来学校附近看望过他几次,身边仅带着司机,话也很少,只是嘱咐仲堃仪要好好念书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未曾想,正当他拿着录取通知书想给孟先生报喜时,迎接他的却是席卷了各大报纸头条的突发新闻——北城孟统领遭枪击不幸身亡。

        孟先生资助仲堃仪的事并没有太多人知情,十八岁的仲堃仪没门路拿到葬礼的邀请函,殡仪馆又戒备森严,里外围满了黑衣保全,只能看见一辆辆黑色轿车鱼贯来回。仲堃仪进不去会场,便在殡仪馆高大的围墙边上,捧着白花静静坐了一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原本规划好了未来十年的人生——大学毕业去给孟先生工作报恩。如果孟先生不需要,他就好好找份工作,攒钱还钱,平静的过完一生。然而如今的他孑然一身,恩人又猝然离世,仲堃仪茫茫然想起爷叔们曾说他命里带煞,无端端觉得遍体生寒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稍晚时,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仲堃仪前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仲,上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来人他认得,是孟先生的司机,何叔。

        仲堃仪坐上副驾驶,见后座有人,便回头想打个招呼——那便是他第一次见到孟章。

        何叔给他们互相介绍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孟小老板,这就是先生给您提过的仲堃仪。小仲,这是孟小老板,先生不在了,以后他管你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孟先生是个不怒自威的高大男人,他的亲侄子——也是新任北城统领——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。孟小老板面孔稚嫩,脸庞好似只有巴掌大,鼻子小巧秀气,下巴尖细细的,身形也有些瘦小,只一对眸子在昏暗的车内熠熠生辉。就连朝仲堃仪伸过来的手掌,都像个没长开的少年那般小而肉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后来他总笑他,初见的时候他就是个二愣子,只是傻乎乎地盯着他,连握手都不会。



        又等了十分钟,骆珉正下车打算去破门要人了,却见仲堃仪步伐缓慢地从楼梯走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给老板开了车门,仲堃仪摆摆手,走到一旁的墙根儿里想点根烟,他八年烟龄,现在却点了半天怎么也点不着。幽蓝色的火焰微微颤抖着,骆珉这才发现,仲先生整个人竟在微微地发着抖——那可是仲堃仪,被几十条枪瞄准了都气定神闲面不改色的仲堃仪。

        骆珉不明就里,只得静静等在一旁。不知附近谁家拧开了广播,歌声在巷子里若有似无的飘散。


        ——And reminds the luck we live


        ——You're always such a fool.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(1)——



——————

修稿中,BUG好多啊啊啊啊(;≧д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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