辣烤腿肉嘎嘣脆

傻白甜(◍ ´꒳` ◍)磕仲孟熊彭执离,拆逆勿扰,互相尊重

【执离】之想(上)【生子】

  • CP:执明X慕容黎

  • 前文→非分 两篇相对独立,不看前文也没关系的

  • 含生子内容的一块小甜饼❤

  • OOC和BUG都是我这个傻白甜作者的错( • ̀ω•́ )✧ 

  • 感谢食用,祝阅读愉快!     


(上)

        冥漠之乡,忘川彼岸。

        无穷无尽的赤红花朵蔓延天际,与暮色如血的天穹混做一处,令他一时不知何处为天,何处为地。

        被困囿于花丛中央的人转过身试图寻找出口,却被一片突如其来的浓雾阻了去路。他神志模糊,茫茫然感觉掌心黏腻,抬起手一看——竟是满手血淋淋的暗红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为什么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后颈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,是了——他渐渐忆起来——瑶光国主向来喜静,可今朝寝宫里怎么喧闹得叫人心烦——宫人慌乱奔走的脚步声,方夜嘶哑的呼叫,还有——还有肚腹里仿佛渐渐冷下去的温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——别走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周围有半人高的繁密花枝被风吹动簌簌作响,浓雾渐渐散去,现出不远处一道身着赤色重衣的高大身影。他努力抬起眩晕沉重的头颅,只见那原本背对着他的人影缓缓转过身来,微低了头,凝神看着怀里抱着的小布包。

        慕容黎瘫坐在花丛中,睁大了双眼。
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如此这般,好生调养,不然哪……老夫可是连一成把握都不敢说……唉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,有劳廖医丞费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哪里哪里,只是现下用药也是治标不治本,还得靠方大人平日多多提醒王上,他如今……”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瑶光王宫寝殿里,一老一少两人正低声絮语,突然,床帐里传来几声轻咳,方夜知是王上醒了,连忙止了话头,旋身进了暖阁,跪坐在慕容黎床榻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王上,您好些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榻上,慕容黎精致的面孔此时几乎失了生气,惨然地青白着。他喉咙里像吞了碳似的干渴灼烧,却还哑着嗓子急急发问:”医丞怎么说……?“

        柔软锦被之下,修长十指攀上微凸的腹间,那里熟悉的弧度终于令他稍许安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回王上,并、并无大碍……只是原本胎像不稳,加之您近来劳累,气血不畅才稍见了红。”方夜垂着眼回道:“药房已经交给医官了,还望王上千万保重身体……不能再这般劳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闻言,慕容黎轻舒一口气,苦笑着点了点头:“是本王不好,照医丞说的来吧。”说完他撑着榻边坐起身来,方夜连忙取过一个软枕垫在他腰后。肚子里一大早就闹腾个不停的小家伙现下倒是乖巧安静,浑然不觉今日这瑶光王宫中因他闹出了多大的动静。

        热茶润了嗓子,慕容黎又问:“我昨日吩咐的事,办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王上放心,萧将军昨晚已经连夜点兵出发,大约两日就能到赤谷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务必要快。方夜,你把纸笔拿来,他这么冒冒然带兵到天权毕竟唐突,还是先知会执明一声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王上!”

        方夜瞪圆了眼,满脸的愤愤不平——若不是天权边境闹匪患的消息传到瑶光,王上又何至于夙夜忧心伤及身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天权国主若要误会,便让他误会就是!王上您……您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小侍卫毫不掩饰的怒气令慕容黎哭笑不得,转念一想也是自觉多心,便无奈道那就不写罢,复而又里里外外地交代了一番。正好此时内侍端了药过来,他一气饮下那碗黝黑苦涩的药汁,冰凉的指尖才渐渐回温。

        方夜退下后,喧闹的寝宫终于重归宁静。慕容黎静静卧在柔软的被褥中,忽而想起方才昏睡间的诡谲梦境,不由得轻叹出声。



        子时已过,天权王宫大殿里仍是灯火通明。执明负手站在舆图前,凝神听利将军为他宣读康居剿匪之事的战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余匪百余人,往赤谷城方向仓皇逃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赤谷城?!”

        执明闻言旋即转过身来,利将军吓了一跳,不知该不该接着往下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然后呢?!你们就让那些土匪逃到赤谷城去了?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回……回禀王上,这些余匪确往赤谷城方向逃窜,幸而赤谷城主早早封锁了城门,余匪们只得藏身在城外密林之中。只是我军将士连日奔波兵马疲顿,现下已封了密林的几处出口,暂且扎营修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唔,这些日子确是苦了他们。不过还是速战速决为好,千万不能让他们穿过赤谷城往瑶光去!”


        利将军领命告退后,执明仍留在舆图前皱眉沉思。

        两月前,天权东境的康居城忽起匪灾——经历连年战乱,边境上多了不少流离失所的难民,那些早年盘踞在昱照山中的小股匪徒趁机招揽其中游手好闲之人,不觉间竟也渐成规模。而康居位于天权通往瑶光的商路上,那些流匪便大摇大摆地聚居城中,大肆劫掠过路商户车队,令商人们苦不堪言。执明一见康居城主的奏表便勃然大怒,命东境守军出兵剿匪,那些土匪终究是乌合之众,两个月围追堵截下来折耗大半,现下只剩下百余人垂死挣扎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赤谷城外那片密林一直延伸到瑶光境内,若那些匪徒慌不择路逃到瑶光去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执明揉了揉胀痛的额角,近些天国事繁忙休息得少,大殿里便新换上了清凉醒脑的熏香。此时铜炉里的香屑已凉,这香片的后味带着些温和的奶香,丝丝缕缕地,抚平了执明近日烦躁的情绪。他闭目小憩片刻,还是打算写封信给阿黎,好让他早做准备,以防流匪突袭瑶光边境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未等执明将这封斟了又酌的书信送出去,次日清晨便有快马急书来报:瑶光的萧然萧将军领着一队人马抵达赤谷城,称受了王命来相助天权剿匪之事。瑶光虽为盟国,但这终究是异国军队,天权领兵的将军便传书来请示执明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殿里众臣连声称颂瑶光国主深明大义,竟愿意派出手下最得力的萧大将军前来相助。而座首上的天权国主却沉着脸一语不发。

        阿黎竟早就知道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心绪纷乱,但还是让人即刻快马传书到赤谷城,命守军与萧将军共商剿匪之法。


        小胖很无奈。

        国主从散了早朝回书房就开始转圈,小胖被他转得眼晕,皱着个脸:“王上……您这都第二十八圈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执明如梦初醒,可还是不愿停下转圈的脚步。他一改早朝之上威严凛然的模样,眉眼耷拉着,透出点孩子气的委屈神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胖,你说,阿黎派萧然来……是不是觉得本王很没用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小胖的脸更皱了:“王上,小人觉得瑶光国主没这个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哼!本王也觉得没有!哎,今天什么日子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回王上,九月初二了”

        离他上次去瑶光,竟已经过去近半年辰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头几月他还时时念着要把阿黎拐到天权来,隔上几天就要飞鸽传书一封,而这些日子忙于剿匪之事,他怕自己字里行间让阿黎看出端倪,故而信也去得少了。如今阿黎特地让萧然前来相助,于情于理,执明觉得十分应该去赤谷城走一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胖!传本王口谕,本王要去赤谷城会见萧将军!”


        赤谷城外,萧然与天权将军并马而行,绕着密林探查地形。这片林子依山势而生,一条浅谷横腰将密林分作两半,其北为天权,南为瑶光。先前探子回报,说那百余名土匪藏身在林子里一处不高的小土山上,一举攻下并不难。只是近来无雨无风,林子里聚集了浓重的瘴气,于是萧然和那将军商量着还是再等几日,待瘴气散去之后再挥兵进攻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正巧是执明抵达赤谷城那日,终于刮起了他们期盼的东风。



        瑶光.王宫寝殿

        廖医丞正拈着山羊胡,闭着眼专心给慕容黎号脉。方夜看老爷子摇头晃脑,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,一会儿满面疑惑,一会儿又恍然大悟,他急得快跳脚,榻上伸着手腕的那人倒很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随缘吧。

        慕容黎微垂了眼,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攒紧了被褥。自从被诊出有身那时起,这孩子一刻都不曾消停过,折腾了五个多月,可这半月却又安静得过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失而复得,得而复失,他早该习惯的。慕容黎心下哂笑,正要开口让廖医丞但说无妨,那老爷子倒先叹道:“这……奇了怪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方夜闻言急道:“廖医丞,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是……有不好?”廖医丞却笑着摇了摇头:“非也非也。禀王上,照老夫今日所诊,您脉象强健胎脉平稳,看来小皇子康健得很哪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说得蹊跷,慕容黎闻言满脸愣怔,连手腕也忘记收回来。这胎儿不稳他们早已心知肚明,月初才刚见红,怎么突然又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……这……廖医丞,您说奇怪又是为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方侍卫,你也知道,王上本就气血双亏,半月前还差点小产。这放在一般人身上,是断断不可能如此快恢复平稳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产?!”慕容黎回过神来,下意识怒叱出声——前几天方夜明明只说是无甚大碍……方夜连忙跪下告罪,廖医丞见状自知失言,忙在旁打起圆场:“陛下,方侍卫也是怕您忧心,如今您贵体大好,就饶了方侍卫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慕容黎知道他是一片忠心,也不再追究。只是他本以为这孩子已经……如今结果却是截然相反,他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像是要让他信心再稳固些,此时腹里猛然动了动,小家伙像刚睡醒,舒舒服服地挣动手脚伸了个大懒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动,动了……”慕容黎有些无措的摸着肚子,那廖医丞倒是乐呵呵的:“动了好,动了好,过了六个月,是要动的勤快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既已经平稳,大补的安胎药是不必吃了,廖医丞新开了一张温补的方子交与方夜。送走医丞,他回来见王上还有些懵懵懂懂地抚着肚子,犹豫着上前轻问:“王上……如今既已稳了,要不要传信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榻上那人才如梦方醒,他沉吟片刻,只道等萧然回来再说罢。



        天权.赤谷城

        东风掠过,惊起飞鸟丛丛,初秋微黄的树冠如旌旗摇曳,风动簌簌之声掩盖了林中兵戈交错脆响。

        执明站在赤谷城高大的城门楼上,微微眯了眼望向不远处那篇横跨天权瑶光两国边境的广袤丛林。而一同站在城门楼上陪侍的,还有那战战兢兢的赤谷城主。今早他正在城里安排粮草事宜,忽然听闻国主车辇已到城门外,这突然来客吓得他跳将起来,赶忙出城迎接——这剿匪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如今国主亲自前来督战,岂不是表明了觉得他办事不利吗?!现下国主负手观战一语不发,赤谷城主更是慌得两股战战汗如雨下,随同前来的侍卫小胖见他惶恐至此于心不忍,凑过去低声安抚:“城主莫慌,王上就是来看看,没别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与前些年执明所历征战相比,今日不过是一场小得不能再小的围剿罢了,胜负几何他早已成竹在胸。而城主以为国主凝神远眺是忧心战局,其实他早已把注意力转移到通往瑶光境内的那条山道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从赤谷城到瑶光王宫可比从天权王城出发近得多……若是挑一匹快马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正想入非非间,身旁有人低呼道:“喝!抓着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果然不出执明所料,确是胜负早分。天权瑶光联军趁着黎明夜色出发,现下未到午时,城门楼上的几人便望见身着盔甲的官兵们押解着一队俘虏,从密林里鱼贯而出。


        天权这方的将领年纪尚小,是前些年利将军从军队里提拔上来的新秀,执明有意在军中培养些年轻将领,这次便让这孩子做了领兵。他回城时听说国主亲临,毕竟年少好邀功,急匆匆地鞭了马先一步赶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执明正在主账外等着他们班师回营,那肤色黝黑的少年将领一路疾马扬尘地赶来,见到国主惊得差点从马上滚落。这一番慌乱,莫名令执明有些感慨——他懵懵懂懂廿余年,太傅在世时总念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,如今天权臣子人人称颂他为君仁德礼贤下士,而少年将军毫不掩饰的热血赤诚竟让他想起从前肆意妄为的时光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天权国主笑吟吟地赞赏了那少年一番,又给了许多赏赐,押队的萧然这才姗姗来迟。执明免了他的告罪,客客气气地将他请进主帐来,先是大大称颂盟国瑶光此番鼎力相助,又夸萧将军青年才俊如何如何地用兵如神,萧然埋着头,躬身抱拳耐心听着。果然不出他所料,场面话说完,天权国主接着便是拐弯抹角的打听,问你们王上近来可还好啊,身边有没有来新的侍卫啊,饭吃的香不香啊之类种种琐碎。

        萧然心底偷笑,面上倒沉静如水。老老实实地答曰王上大体都好,没来新侍卫,胃口倒是一般,有孕之后吃啥吐啥如今应该好些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唉,你们国主身体总是不好,本王还是得去看看——等等,你刚才说啥?有、有啥了?!”


——(上)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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